柳青关注吉林日报总编对话著名女高音歌
2018-2-9 来源:不详 浏览次数:次题bcdef
《总编访谈》是以吉林日报社总编辑陈耀辉与嘉宾“高端对话”形式开设的新闻专栏,访谈对象主要是政界、商界、学界“重量级”人物以及其他社会知名公众人物。
《总编访谈》是《吉林日报》的一张新闻名片,以嘉宾“重量”、内容独家、观点深入、文字鲜活、情感真挚著称。
《总编访谈》也是《吉林日报》的一个文化标签,重点展现的是访谈嘉宾的个体经历和思想观点,以人文视角来观察和解读访谈嘉宾经历的重要事件和成功之道,以平行视角向公众展现访谈嘉宾的内心世界和人文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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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从年到现在,50多年来,每当耳畔响起这首悠扬的歌儿,人们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到一个名字:才旦卓玛。她的歌声像是融入到时代的血液中,流淌在历史的脉搏里,也牢牢地扎根在每个人的心中。繁华盛开的六月,才旦卓玛应邀到长春参加《放歌中国》节目录制,于是有了吉林日报总编辑陈耀辉与这位年已八旬的老艺术家的倾情对话。
推开宾馆房门,一位衣着朴素的老人笑脸相迎。她目光温顺,语气谦和,令人心头泛起温暖的涟漪。对话中,她每一句述说都饱含真情——那是对党、对国家的一片深情。当年周总理的一句话:要回西藏去。她二话不说放弃北京的发展机会,回到了西藏。周总理说,要永远保持藏胞的朴实本色,所以,她坚守民族文化,一生只唱西藏民歌。她说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党给的,要听党的话。讲这话的时候,她的眼波流淌着纯净的光,时而少女般娇羞,时而战士般庄重。与她在一起,能感受到老一辈人的情怀:单纯又热烈。和她对话,好像跟着她做一次心灵的朝圣,告诉你什么是信仰、什么是忠诚。
陈耀辉
提起西藏,人们总是很自然地就能联想到美丽的雪域、雄伟的高原、洁白的哈达、甜香的酥油茶……当然还有您,才旦卓玛。您的歌声就像时代的血液,早就融入了千万人的身心。《北京的金山上》《唱支山歌给党听》《毛主席的光辉》……这些耳熟能详的歌曲让无数人魂牵梦绕。几十年来,您一路用心歌唱着,表达着对党和人民无限的爱。请您谈谈您是如何从一个普通的农奴女儿成长为一名歌唱家的?
才旦卓玛
说起我的艺术经历,那故事就长了。我出生在西藏日喀则,从小就很喜欢唱歌,在放羊、放牛的时候,在地里干活的时候,我都会唱一唱。我唱的歌都是从我生活中的人那里听来的。我们西藏有很多种山歌,人们劳作的时候都会哼唱一些,大家你唱一个,我唱一个,慢慢地我就学会了很多歌儿。那时候西藏还没有和平解放,我们辛苦一年的收成,大多要上交给领主。若是收成好一点,家里就能过得好一些,但遇到年成不好的时候,全家人就得饿肚子。我虽然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可因为家里穷也就没有机会读书。那时候的日子过得很苦,只有唱歌让我感觉到快乐。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永远持续下去,但解放军的到来让我们的生活发生了改变。一开始,老百姓对解放军是有点害怕的。那时候有谣言说共产党来了不是好事,解放军像藏兵一样会吃我们的食物,住我们的房子,抢我们的东西,所以当时很多老百姓偷偷地把吃的、用的东西都藏起来。但是,解放军来了好几天后,他们的所作所为让老百姓改变了看法:解放军和藏兵不一样!我亲眼看到,解放军到了日喀则以后就住在我们打水的地方。那里是一片青稞地,他们到的时候正值冬天,地里的青稞都割完了,他们在空地上搭了帐篷住。由于缺氧、气候干燥,再加上天寒地冻,他们的嘴巴全裂了。看到他们的样子,我们真是很动情,尤其是一些年纪比较大的人,心里非常难受,他们说:“解放军根本不是来占领我们的地方,抢我们的东西,人家宁可冻着饿着也不动老百姓的东西。”于是,谣言不攻自破,老百姓对解放军渐渐亲近了起来。
解放军进到西藏时带了一个文工团,他们又唱又跳的,我可羡慕了。每当他们排练的时候,我和小伙伴们就偷偷到旁边看。后来,我们西藏成立了青妇联,还组织了宣传队,因为宣传队里需要有人唱歌,所以,在父母的支持下,我参加了青妇联的宣传队。
年,西藏青妇联组织了一个西藏青年参观团,我和其他40多名来自西藏各地区的青年一起到内地参观。我们从拉萨出发,坐着解放军的大卡车去了青海,后来又去了北京,毛主席、刘少奇、朱德等领导人都接见了我们。随后,我们还到了东北、上海、南京等地。我记得到东北时冷得很,组织上给我们每人做了新棉衣、新棉裤;我还记得武汉大桥刚开始建设,桥从这边一直伸展到那边,我们看得都楞了。
这次参观让我们长了见识、受了教育,也让我们的家人感受到共产党的温暖。当我回到家后,爸爸妈妈看到我的新装,听到我的讲述,高兴地说:“共产党、毛主席都是好人,我小孩走的时候穿得破破烂烂的,回来后穿的比‘贵族’还要高级!”所以,后来我要参加日喀则文工团,爸爸妈妈很爽快地同意了。我妈妈说:“你去参加吧,共产党都是好人。”
参加文工团没多久,我就被保送到陕西咸阳西藏公学院学习。西藏公学院是党和国家为了帮助我们藏族人学文化而特别设立的一所学校,在那里我们吃穿用住都不花钱。再后来,国家民委、文化部委托上海音乐学院办民族班,上海音乐学院就到西藏公学院来招生。考试的时候,因为我们都没有什么文化,老师就让我们唱歌,听我们的嗓音条件。我当时唱了两支歌,就和其他的三个同学一起被选中了,进入上海音乐学院学习。就这样,我真正走上了艺术之路。
讲这么多,一句话——我是真心觉得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我的今天。
陈耀辉
您在上海读书期间与老师们的感情非常好,特别是与老师王品素之间结下了非常深厚的师生情谊,能否谈谈你们之间的故事?
才旦卓玛
我是年到的上海,刚到学校的时候,老师们一起来看我们,王老师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她那时候四十来岁的样子,穿着朴素,留着短发,笑起来满脸慈祥,见她的第一面我就很喜欢她。
王老师教我的时候也是困难重重的。一是我们语言不通,二是王老师对西藏的音乐接触也很少,不了解藏族唱歌的发声方法。比如,练声时,我连传统的“咿、呀、噢”都唱不出来。最后王老师干脆说:“我先当你的学生,你先把我教出来。”于是,我和王老师来了个换位教学,我把自己那些独特的唱法唱给王老师听,同时也教王老师说藏语。然后王老师就把这些唱法放到练声曲当中去。她让我用藏语练声,我个人感觉王老师的教学是很成功的,我现在八十岁了还能在舞台上给大家唱歌,就得益于王老师当年给我打的好底子。王老师在民族声乐上的教育理念对我的影响很深。我认为民族音乐一定要在本民族文化的基础上提高,一定要深扎本民族声乐的根基。
王老师的教学是开放式的,各种东西都让我接触,各种歌都让我唱,各地的民歌还有好多歌曲,像《洪湖赤卫队》《刘胡兰》《红霞》等都教我唱,还让我去听外国花腔。当我第一次被王老师领到音乐教室听唱片时,我听着那些婉转如流水的花腔女高音,听得入迷,禁不住模仿起来,老师惊讶极了,因为她竟然在钢琴上找不到我的高音区。老师当即决定不让我走传统路数,让我尽量保留藏族民歌的演唱特点,指导我通过科学方法把自然状态发挥到极致。现在想来,老师做的是一个了不起的决定。正因为这样,我才没有丢失自己的嗓音特质,练就了具有浓厚藏歌韵味的好音质。
王老师不仅是我事业上的恩师,在生活中也像妈妈一样照顾我。那时买什么都要票,而且我刚到学校的时候,老是感冒,气管也不好,医院。在学校里不能熬药,老师就在家里给我熬好了,第二天上课时带来。没有王老师这样的帮助,我不可能有今天。王老师还教会我如何做人,让我有了自己的信念。在我成名之后,王老师时时提醒我说:“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才旦卓玛,但是你要知道,你的成功离不开背后的藏族人民。大家白颠疯北京哪里有专业治疗白癜风的医院